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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按按按按! 房東他媽的神經病。

平常時候肖查某白天都在學校,晚上才回來,今天他馬的是放假嗎?白天跑回來做啥?惹得我心煩,哼!講電話也就罷了,我開了音樂聽不太到,但電話講完就給我音樂放得震天響,馬的,當別人死了嗎?不過,我的招數也不遑多讓,我的重低音喇叭在這個時候尤其能派上用場,調高三格馬上讓她也感受到,瞬間那嗯嗯啊啊的回教音樂消失,哈哈哈!這招屢試不爽,連出房間跟她說都不用,嘿嘿!

為何這次罵房東呢?他們真的他馬的神經病。記得我們之前和肖查某的爭執嗎?我們也不是第一批房客發生這問題,但每次事發過後,大家(包括以前的房客)其實都秉持著善良的本性,也不和她惡言相向,頂多冷淡以對,但這樣的消極對待最後都讓忍氣吞聲的我們倒大楣,肖查某從來沒有學會她到底該學的事,忘性比記性好萬倍的她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地討好房東夫婦。而房東夫婦更是有理由地選擇遺忘所有發生過的事件。只因他們不是當事人,只因這賤女人會巴結會裝小孩靠夭(她本來就是小孩),房東們並不真的和肖查某一起生活,我們住三樓有自己的廚房和浴室,房東住一二樓,基本是分開生活的,也許他們真的不了解肖查某到底是如何地討人厭和髒,他們也不會理會我們到底有多不爽,尤其自那次的爭執後,我們再也沒有和房東說過什麼,說了也白搭,何勞?更何況只要每個月能收到房租,他們才什麼都不在乎。

我和史從不做這種事,出生序老大的我和史用的是理性的方式處理所有事,我們並不把房東夫婦當自己的長輩看待,聊天當然會,但是以’大人的方式’(很奇怪的敘述,我知道,但辭窮的我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以及不好意思打擾(客氣)的態度和他們相處,不過房東們完全不吃這套,反而他們很吃那賤女人撒嬌裝白痴裝小孩的那一套,也許房東夫婦兩老真的需要情感上的被需要來滿足年老必然會有的失落。

兩老有他們的需求不奇怪,但老年痴呆症一旦發作起來,真的令人很不爽,尤其是房東太太,我實在很想罵她”北七”。不過,我想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房東太太某種程度上和肖查某有一樣過於情緒化的問題。這星期,房東太太正好問我,未來做何打算,原本她只都答應我們一個學年的租期,因為她孫女五月要來唸書,所以要住史那一間,但我想她也不會想讓房間空著損失錢財,租人還是勢在必行,但她接下來說的話,真的是讓我完全抓狂到想殺人。

她說:瑪莉安下個學年要繼續住,妳呢?妳要繼續住嗎?

啥?我有沒有聽錯?當場我杏眼圓睜,定定地看著房東問道:你答應她了?房東太太開始找藉口解釋Blah Blah Blah,我不接受任何藉口,但這是她的房子,她要誰住就誰住,我也無法干涉,出爾反爾如此,我實在無話可說。平常我沒有犯賤地巴結,也是我咎由自取,房東太太把肖查某放第一位來考慮,我只能說我真的輸了,徹徹底底地輸給了她們兩個。畢竟人家都在這裡住了兩年了,我有什麼資格來從中破壞他們”祖孫”倆的感情呢?哼!我就等著看,到時她孫女搬進來後,最好大家相安無事,要不然我看房東太太要怎麼處理,也許也會要她孫女忍忍吧?!北七~~~~

現在想想,我和史不得房東太太緣的原因大概有幾點,第一,我們不巴結不撒嬌不讓他們覺得被需要,簡直就是相熟的陌生人。第二,之前史常帶朋友回來,男男女女都有,男性友人往來頗頻繁,這點礙到肖查某,他馬的回教女人沒包頭巾見不得男人(按!什麼北七爛規矩?去你的,對,我就是他馬的超級厭惡這個爛宗教,你可以說我沒水準,但我就是要討厭這個以男人至上超級沒水準的宗教,有這個宗教存在的一日,世界上就一日沒有和平),但自從史知道原因之後,朋友造訪次數銳減,少見男性友人來訪,這點不僅肖查某介意,房東太太除了幫肖查某介意之外,這老一輩的房東太太也對年輕人不分性別的交友無法接受。而我因為一開始就知道肖查某回教徒的規矩,所以我也幾乎不邀請男性友人來晚餐和茶敘,既使有,也都是躲躲藏藏地看肖查某在房裡才敢讓男性友人很快出去上個廁所或走去廚房。最近一週都有一次男性友人來訪,我想房東太太大概老大不高興了。

按!我幹嘛住在這裡像住監獄一樣啊?限制這麼多,馬的,這對一向自由慣了的我來說,簡直是酷刑。唉~~至於要不要搬家,還是等今年住完再說吧!

我想以後這間房子應該在外面寫著「單身女子監獄(男性及狗禁止進入)」。我看,他們以後就都找回教女人來住好了,這樣才不會有這麼多困擾,尤其是房東們不在乎他們的房子髒亂噁心,只在乎不要有男人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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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莎在英國(敘事研究與心理治療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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